更新時間:2024-08-21 17:23:55 來源:大家找算命網 作者:小幸運
陳寅恪,生于湖南長沙。一個具備獨立人格的獨立學者,學術界的非凡之人,其亦有非凡之學問,非凡之人格,非凡之造化,還有非凡之八字。而他的八字,據陳氏族譜所記載,為“清光緒十六年,庚寅,五月十七日,寅時生”。即1890年農歷5月17日寅時。時辰準確可考。
記載了陳寅恪八字的族譜
排出八字,為乾造:
庚 壬 乙 戊
寅 午 酉 寅
先天簡析:
一、論其各行眾力之分野
今人論命,要么盡依日干強弱作論,要么盡棄日干強弱以為恥,而楊易德不以為然。其強弱依舊可用,但非僅日主之強弱,乃是眾星之強弱,皆要一一明斷,方能有所生克戰(zhàn)伐氣象而論。否則,一切豈非空談?
如陳寅恪先生之八字強弱:關鍵還在于日主有兩寅木分別于年、時作根,則兄弟眾多而根基牢固。又壬水月干生助,則日干更甚。正印自然透出,官在年上以作水源,滔滔不絕而有間接輔助命主之功。故命主勤心努力好學,不僅“官不可犯之”;反如其生平:“學術學問盡得權貴問候重視”。
同時,命主必身強無疑。并見其他各力如下:
1、日干透出三干,乃:正官,正印,正財;并無一偏星外露,一概正氣;為人浩然不說。更不獨正官星旺,根亦旺,牢系酉金而發(fā)力,官星強盛。印星自然而有源。
2、又印星無根,卻遇庚金作祖,氣勢源源不絕,月干當令透出,同樣占據重位,亦強(此處無根不作“不受生”論,勿本末倒置)。
3、財星在時上,則比劫相夾緊貼,唯其無力,故其一生自然輕財重印也。
縱觀全象:其以舍財而就。壥浪字,而順著學術)為其命格最大特色。
二:論先天格局造化之玄機
依楊易德之見,陳寅恪先生成格關鍵眾多,非一二之處;而且病藥俱全。而論其成格造化之精微,但關鍵還在于以下幾個要點:
其一:以正財、官、印三奇并立而成格。其中官星根雖旺盛,牢系酉金而發(fā)力,但生于月令傷官,顯然不作“傷官見官,為禍百端”而論。蓋官與傷官,一透一藏;則傷官雖損官,但官星略被制約,即有庚輔壬水以作源,反來制約傷官,更趨向各自平衡。再有年月天干金水與地支木火之氣,互為相通補調。則不僅不傷格局,不成戰(zhàn)局;反成水火既濟之勢。(水火既濟所預兆的氣象見《易經》之《水火既濟卦》卦:亨,小利貞,初吉終亂。彖曰:既濟,亨,小者亨也。利貞,剛柔正而位當也。初吉,柔得中也。終止則亂,其道窮也。象曰:水在火上,既濟,君子以思患而預防之。——對照其生平:“初吉而終亂”,恐恰如此之言矣)。
其二:壬水以庚金作源頭,午火以寅木并作源頭;干支則生克自然有序;生克合宜。庚、壬順生;寅、午順生;水火在月上一遇;故官、印貴氣凸顯,自然并而發(fā)力(注:雖印無根,但從其生平可見“無根即不受生”之謬)。
其三:唯時辰之正財,則寅木被劫腳,又貼臨日干隔開;故為比劫制化,使其不傷印,故“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”。則取財時,一概以“護住學術(。”在先,絕不行“貪財壞印”之事。故人格高尚,亦不為名利所動可見。
其四:傷官配印成格。格局午火傷官本當令,又得雙寅木合生,自然應以傷官格論。(平日見不少人作食神論格的;恐是濫用地支藏干而以取午中丁火為日干食神所致?)。而其命局午火被印反制;則是一個特殊之氣象。蓋傷官格必求獨立、自由之精神思想,故不以“官之迂腐”為然;所以,這也正是其生平才華與獨立人格特征的根本。(又足見古人傷官一概論兇者,乃是江湖術士不重人格,只喜好名利財官迂腐之物故而方作“好命”論可笑之處)。
其五:午火支藏,則犯官有度,對于官貴,只于“暗里相斥”(地支為暗,當令而克歲干官星為斥),故乃于心中厭棄權利者,但不喜明里表露(無明克官,非極端反官者);蓋其專心于學術,本不屑不刻意行“是否反”之故,故一生雖多與達官貴人來往,卻也有容忍正人君子之權宜。并不分是否為官,只在是否“對眼”。而其亦有對權貴相譏諷羞辱者,只因“官人憚之,小人懼之”乃是為傷官之本性,難免流露。而一生少見犯權貴而應災者,更在于一切化為學術,印泄官,則官不克身;印制傷官,則傷官不克官;此是其甚深微妙處。蓋印星學術星得力,格局純粹,自然自身也無它心所向也。
其六:格局印之妙,還需要仔細參詳,終于純粹,更在于細微之處而窺得。如官星雖來,卻作源頭而生印,則一切化為學術。蓋命中壬又有兩大奇功:一為化官之力,則純作學術;二為制傷有功,又傷官配印者,主才華橫溢,使其利益眾生,才思敏捷,故在學術上成就非凡,學問亦是千古之獨有者。
除此之外,陳寅恪先生命八字格局關鍵在于互為病藥。并有以下幾個要點:
1:傷官力旺,官必受制;而傷官個性叛逆不羈,過于“揮發(fā)”必犯官,平生必有連連奇禍。此是為“病”。但壬水透出,以印制傷,則使傷官特性有所制約;叛逆被加上一份“責任”的枷鎖;而印在傷官之上,責任透出,則叛逆暗藏,“禍患遁藏而福外顯”,此為“病得藥”之象。
2:若財星透出,則“財多損印,不是讀書人”,又必“先印后財而反成其辱”;此是為“病”。但陳寅恪先生八字時辰之財,僅為虛浮一粒耳,不僅無生助之神,又被眾木而伐制,卻財全然無力;比劫之功,則為“病得藥”之見。
3:印無根無力則虛浮,是為“病”。然命造有官緊貼而相生;則又得一“藥”。
但是,盡管如此,格局架構穩(wěn)固,卻怕午火被沖而破;故忌在子;蓋子水不獨無法作印之根而助身,反打破原局制化之平衡。若歲運見子,故必破。此關鍵卻并不在于僅以日主強弱之論可以探知。而關鍵在于子水不僅僅會使得第三之“病”得“藥太過”;更會使第一之“病”得“藥太過”。則格局全損矣。
《易經》云:“亢龍有悔”。故此凡間一切之物,本以太過為兇也。其歲運一見子水必兇,沖火而傷眼,則印犯傷官又太過而滅其之明。后其眼目失明,又刑耗多端,恐是此因?
歲運略斷
楊易德平日于人論命之時,唯最不喜“拒日干強弱”之論,亦不喜“拘日干強弱”而談;蓋“拘、拒”,皆乃論命之大忌也。論人之命理,若一概以“拘之”,則如同“盡受克”,無法施展拳腳,綻放該有的華彩。而若一概以“拒之”,則如同不受生,無法海納百川,更不可能論到獨到精華之處。而歲運本于精細,卻更難“拘、拒”以作論;過于“拘、拒”,追求細膩反失細膩而盡顯粗俗,難取其中庸,不如以關鍵之處隨意作論也。
陳寅恪先生之八字兩歲起運,排出大運為:
大運:癸未 甲申 乙酉 丙戌 丁亥 戊子 己丑 庚寅
實歲:02歲 12歲 22歲 32歲 42歲 52歲 62歲 72歲
一、2-12歲,大運為癸未。
年幼,故此第一步大運略論。唯6歲丙申可說:太歲反吟,天克地沖;又驛馬星發(fā)動,多奔忙,故命主隨家人遷移長沙,并隨兄入塾讀書?帜暧追菫槠湓。但為學術之開端,值得一提耳。卻有“哭吟淋淋”之嫌。(哭過鬧過再來?)
二、12-22歲,大運為甲申。
此大運十年,且與6歲丙申流年有異曲同工之妙。皆與原局年柱天克地沖,但反吟又支逢馬;殺攻身,馬奔忙,恐勞心勞力,辛苦之運。惟原有印化而不懼殺,又此運官臨祿地,印遇長生,則官印之興旺相中生,一切辛苦進學之象。(一切官殺在由印化之妙)。其中主要幾個流年分別為:
12歲流年壬寅(1902年),歲運天克地沖,為三寅逢一申,寅為功曹,申為白虎又主道路,又互為馬星;命主要遠行之象極盛,是年隨兄衡恪東渡入日本巢鴨弘文學院讀書。而三寅逢一申,據楊易德之經驗,有堵車之嫌(但憾無法可考,故只于今后其它案例再作驗證)。
14歲甲辰,流年支辰土與原局酉金六合,則官星再增力,以助其印,“官印氣象”甚盛;命主于此年回國考取官費留日資格。
17歲丁未,為甲申運后五年之流年,官殺開始發(fā)力;大運申主權;同年丁未與原局月柱天合地合而化木火。氣象更獨特,命主考入上海復旦公學。
19歲己酉(1909)年,財星來臨,本應損印,但財坐官支,反泄氣而助官旺;又有運干甲木而合絆財星;使印不受傷,而財、官、印皆有力;三奇并顯,又有“病得藥”之氣象,命主則以第一名成績畢業(yè),隨之考入德國柏林大學。
21歲流年辛亥(1911年),七殺攻身,但有印化,只不過是偏印臨,則正偏印皆強旺,“雙印”也代表“雙學”的任何一種(雙學校,或轉學也算),陳寅恪先生轉入瑞士蘇黎世大學。后因辛亥革命爆發(fā),年底回國。
至此本步大運完;回頭一看,無非多因馬而奔走,并因官印多而勤于學術之事矣。
三、22至32歲,大運為乙酉
22歲,陳寅恪先生開始步入乙酉,繼續(xù)官旺,助印之源頭,大利學業(yè)之運。與上運五行同,僅支不再沖戰(zhàn)。而更純矣。
其中幾個主要流年:
23歲癸丑(1913)年,又來一次偏印,先正后偏,命主則又轉一次學;此年轉讀法國巴黎大學。
24歲甲寅(1914)年,第一次世界大戰(zhàn)爆發(fā),是年回國。(此非命定,并沒有明顯的跡象)。
25歲乙卯(1915),比劫旺而為忌;但妙在地支原局酉金與大運酉支結黨,故殺星有力;此年被忌神沖動,不僅僅不兇,反得酉金殺星反制木,即為官殺制劫而顯用;又一次“重病得藥”,而且此次以官殺為藥,曾短期擔任經界局局長蔡鍔秘書,后改任教育部歐文編審。
26歲丙辰(1916)年,傷官年。天干傷官見官,但丙火傷官泄氣于地支辰土,土合酉反助官,傷官被財通關,又一次“病得藥”。命主應湖南省長譚延凱之邀,在湖南交涉使署任科長。
27歲丁巳(1917)年,巳酉半合,食神合殺,反作禎祥;命主此年考取官費留美名額。
28歲戊午(1918)年,傷官生財,此年得到江西官費的資助;再度出國游學,先在美國哈佛大學隨籃曼教授學梵文和巴利文。
31歲辛酉(1921)年,七殺旺而為喜。其又轉往德國柏林大學隨路德施教授攻讀東方古文字學,同時向繆勤學習中亞古文字,向黑尼士學習蒙古語,在留學期間,他勤奮學習、積蓄各方面的知識而且具備了閱讀梵、巴利、波斯、突厥、西夏、英、法、德八種語言的能力,并吸取西方優(yōu)秀文化與深厚的國學根基結合,見解超群,主張中國學術應“吸收輸入外來之學說,不忘本來民族之地位”。
四、32歲至42歲,大運為丙戌
本運開始走傷官運。天干丙火傷官旺透,地支寅午戌三合火局,一片火象。而陳寅恪先生之八字原局木亦旺,此火乃是組合成為木火通明之勢,吐露日主的精華,盛名遠揚之象。
此大運有幾個主要流年如下:
33歲癸亥(1923)年,偏印透出,而且天履地載之印,過于強盛;我們看到原局有正;正印遇偏印,此次卻非轉學而是有喪母之痛。(我們留心觀察:前幾次皆是轉學,而這次卻是喪母,而前三次為何母不喪呢?依楊易德之見:蓋命理不脫離于常理,前母年齡于常理推測可知尚輕,生氣健旺;而此時母歲漸長,自然沒有之前健旺了;此是其一;其二是此時偏印過于旺盛,比前面旺多了)。而“長兄如同父母”,此年,同喪長兄衡恪?梢姶四昶n神其氣之甚,為害之深。
35歲乙丑(1925)年,天干木火通明,地支官庫臨而合局,官殺暗藏更甚而為喜,是年陳寅恪回國。這時,清華學校改制為大學,設立研究院國學門,由胡適建議采用導師制。其“基本觀念,是想用現代的科學方法整理國故”。聘任當時最有名望的學者王國維、梁啟超、陳寅恪、趙元任等人為導師,人稱清華四大國學大師。當時的研究院主任吳宓很器重他,認為他“最為學博識精”。梁啟超向校長曹云祥力薦為導師;也很尊重他,謙虛地向人介紹:“陳先生的學問勝過我。”他們都曾極力向校方舉薦他。——命主身強,喜合成官殺之局應貴可見。而“現代的科學”,恐怕即是傷官旺時帶來的革新思想。
36歲丙寅(1926)年,命中兩寅木與流年寅木三比肩并臨;而又以丙遇長生吐秀馳名。其與梁啟超、王國維一同應聘為研究院的導師,三比肩被人并稱“清華三巨頭”。
38歲戊辰(1928)年,男命身強,以正財帶合為得妻之時。此年流年辰土合入妻宮,天干正財戊土透出,天履地載之戊辰旺財星來臨;也是旺姻緣之象。命主此年與門當戶對的原臺灣巡撫唐景嵩之孫女唐筼結婚。完成了終身大事。
39歲己巳(1929)年,火土并旺,食神生偏財,有意外之驚喜。此年國學院撤銷,命主改任清華中文、歷史二系教授,并在北大兼課,同時還兼任中央研究院理事、歷史語言研究所研究員及第一組主任、故宮博物院理事、清代檔案編委會委員等職。并于同年所作的王國維紀念碑銘中首先提出以“獨立之精神,自由之思想”為追求的學術精神與價值取向。同時并從許多事物的聯系中考證出關鍵所在,用以解決一系列問題,求得歷史面目的真相。更是一炮而紅,有人說其是年成就已經超過了乾隆、嘉慶時期的學者,而他發(fā)展了我國的歷史考據學,成為國內外學術界公認的博學而有見識的史學家。
五、42歲至52歲,大運為丁亥
在其42歲后,大運轉為丁亥。曾經幾次使他轉學與喪母、喪長兄之痛的梟神(偏印星)又來了。運為水劫食神之腳,亥水忌神猖狂,滅丁為克火,傷眼。大運氣象剛好從原局的“坎在離上”之水火既濟卦象顛倒過來,成水下火上,為“水火未濟”之勢。此大運其眼目之疾日甚,不僅僅國破家變。隨后幾個流年,其表面風光,皆為承接先運與命格余力,但是隨學校南下后,更顛沛流離,時運不濟處處可見。
其中的幾個最重要流年為:
47歲(丁丑年)1937年,臨丁火被晦,為光明失顯之象。是年抗日戰(zhàn)爭爆發(fā),日軍亦直逼平津。陳寅恪的父親(代表丑土的偏財)陳三立更是義憤絕食,溘然長逝。而陳寅恪先生自己則右眼失明(代表眼睛的丁火又來引動大運被克損之象,而一個丁被克,一個被晦,如同雙目,恰恰受損程度各有不同)。
49歲(己卯)年,1939年,陳寅恪先生被英國牛津大學聘邀命主為中國史教授,并于此后數年一直虛席以待。他們認為,命主是當時“最優(yōu)秀的中國學者”。但是陳寅恪先生卻是時運不濟之時,縱然命格高貴,卻終被壓伏。次年秋,命主離昆明赴香港,擬往英國,因戰(zhàn)事未能成行,只得返回昆明。
51歲(辛巳)年,1941年。地支為金之長生。官殺旺而應為命主所喜?上r運不濟,流年雖好,大運卻要與流年天克地沖。這個“天克地沖”卻應了“十有九兇“;蓋辛金為喜被丁制,巳火為喜被亥傷;該沖局完全是忌神發(fā)力,用神受損。故命主雖受香港大學所邀,任客座教授,并擔任系主任,講授兩晉南北朝史、隋唐史。但由于年底香港淪陷,故命主辭職,而且困居香港。受戰(zhàn)伐(五行戰(zhàn)伐,而不是戰(zhàn)爭)制約之象可見。
六、52歲至62歲,大運為戊子
人生最糟糕的莫過于月令提綱逢兇,而且是格局被忌神沖破,正如前面楊易德在格局處所分析,整個架構是以子水為大忌,見到子水格局則全然崩盤。本運大運戊子十年,即是子水大運,也是陳寅恪先生人生最不幸的十年。而且這十年戊土乃是蓋子水之頂,從氣象上來看,是“財損印”,學術被蓋頭之克制。而地支子午之沖,更是“傷官見官,為禍百端”,這個時候原局的傷官本被制化的兇力又被沖發(fā)出來了;是“重病無藥”,故不富不貴之逆運也。在此大運年間,因為子午之沖,水火直接交戰(zhàn),水激起火性,太過激烈,也是讓其真正雙目失明的十年。所以其“經英醫(yī)診治開刀,目疾反而加劇,最后下了雙目失明已成定局的診斷書”。而在這之前,陳寅恪先生早就已經在國內進行過一次不成功的手術;此是為第二次;“西醫(yī)之藥皆不可救五行之傷病”,以此可鑒矣。
以下為本大運幾個重要的流年:
53歲(癸未)年,1943年。偏印梟神又臨,家人再次患病。雖當年命主奉命攜眷赴成都燕大任教,但因為途中全家人患病之事,年底始達成都。
54歲(甲申)年,1944年。流年與原局年柱、時柱皆是天克地沖,五行亂戰(zhàn);而申又是大運子水之源頭,助子水而沖午,又一水火交戰(zhàn)。是年:土木,金木,水火。出現三個戰(zhàn)局,覆蓋整個五行。所以命主左眼視網膜脫落,雖手術也未能挽救,終至雙目失明。人生從此步入了“最黑暗的時光”。
55歲(乙酉)年,1945年。與日柱伏吟。并官殺旺而助運亥水忌神,天干乙木之忌也透出。金沉水鄉(xiāng),官殺又終無威力。無吉可談。是歲秋,命主所著《陶淵明思想與清談之關系》出版。旋應邀赴牛津講學,兼治眼疾?上,因病情拖延太久,未獲療效,僅一眼能見微光。命主于次年繞道美國求治,也未遇良醫(yī),遂回國返清華任教,并兼任燕大研究院導師。(西醫(yī)之藥皆不可醫(yī)五行之傷病,再次可鑒矣)。
58歲(戊子)年,1948年。名“歲運并臨,不死自己,也死他人”;不詳之征兆。命主陳寅恪先生又最為忌子,而雙子沖午,如雙馬過單橋,險象重生。當年命主又要離開他賴以成名的清華。并且當時北京已被共軍重兵包圍,蔣介石開展“搶救學人,保存國粹”的活動,為了搶救這位“五百年才出的國寶”(蔣介石語),蔣派專機冒險將命主從北京接到南京,并親自登門請命主一起去臺灣。但命主說父親尸骨葬在大陸,不愿離開故鄉(xiāng)。蔣到臺灣后,又幾次派專機到南京接命主,均被其婉拒。當國府南遷時,命主也隨之南下到廣東嶺南大學任教。雖險存一命,但從此虎落平陽,顛沛流離。
60歲(庚寅)年,1950年。是年歲柱伏吟,又有暗象。陳寅恪先生宣稱只想做一位獨立的學人,進行自己獨立的學術研究,因而他拒絕接受任何黨派思想的洗腦。作詩諷刺那些北國同仁:“八股文章試帖詩,尊朱頌圣有成規(guī)。白頭學究心私喜,眉樣當年又入時。”——因為當年比肩有受天干庚金官蓋頭之制的現象,又伏吟重重,同象并見;故可見同仁們的確“奴性批量性的爆發(fā)”。
七、62歲至72歲,大運為己丑
62歲后十年,大運轉入己丑,純粹偏財年。本應有意外之驚喜。奈何命主好學術而輕財,清貴之氣乃先天命格之本有。又財旺生官,官旺黨殺,更直主印,陳寅恪先生對學術之偏愛,縱使步入財運,卻還是依舊未改變,還是留戀于學術之間。(可見人之先天格局作用力之大)命主自此一直擔任中山大學歷史系、中文系教授,并主講晉南北朝史、唐史、唐代樂府等三門課程。
以下為本大運十年中幾個重要的流年:
63歲(癸巳)年,1953年。是年流年巳火與先天酉金以及大運丑土形成:巳酉丑三合金局。為三合官殺。當年,中科院院長郭沫若、副院長李四光致信陳寅恪先生,請其出任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長。陳寅恪的學生汪篯帶著信件勸說命主入京任職,而陳寅恪先生卻連續(xù)兩天怒罵那些已做了政治附庸的朋友,說他們“無氣節(jié)”、“可恥”,“是在自投羅網”,并呵斥汪篯道:“你的所作所為,不配做我的學生!”并在郭、李的回信中坦陳自己的態(tài)度,一揮灑自己傷官的個性,頗似有地支火金傷官與官殺杠上的味道,其云:“研究學術,最主要的是要有自由的意志和獨立的精神”,“沒有自由思想,沒有獨立精神,即不能發(fā)揚真理,即不能研究學術”,“獨立精神和自由意志是必須爭的,且須以生死力爭”;“做學問,不應有‘在某某主義或某某思想的的指導下’這種定語,凡有這種定語的都不是真學問”;“不要先有馬列主義的見解,再研究學術,也不要學政治”;“我絕不反對現在政權,在宣統三年時,我就在瑞士讀過資本論原文。但我認為不能先存馬列主義的見解,再研究學術。我要請的人,要帶的徒弟都要有自由思想、獨立精神。不是這樣,即不是我的學生。”。。。。據稱,其開出擔任所長的兩個條件為:“一、允許中古史研究所不宗奉馬列主義,并不學習政治;二、請毛公(毛澤東)或劉公(劉少奇)給一允許證明,以作擋箭牌。”當其助手黃萱問他:“如果中央答應你怎么辦?”時,陳寅恪先生便正色答道:“那我就去,就算我因此犧牲掉也可以。”郭、李二人因為不敢將這些“大逆不道”的話轉告給毛、劉,而此事才不了了之。——傷官之性可見。而其后來僅擔任學部委員一職。自此,他更是:“閉戶高眼辭賀客,任他嗤笑任他嗔”了。
64歲(甲午)年,1954年。木火并旺,傷官午火再次凸顯,則個性再度放蕩不羈。當年恰巧毛澤東發(fā)布《關于紅樓夢研究問題的信》,并在全國發(fā)起了批判胡適思想體系的運動。中山大學先后多次召開批判會,而對胡適最有發(fā)言權的陳寅恪先生卻堅持一次也不參加。此后,其學問開始受冷落。本來,他立志建立以中國為本位的東方學,并撰寫一部高水準的《中國通史》,及《中國歷史的教訓》,但偌大的中國似乎已經放不下一位獨立學人的書桌了。于是他倔強地宣稱:“寧作戲筆,不入時流。”并以詩自嘲:“留命任教加白眼,著書唯剩頌紅妝。”是年,命主寫完《論〈再生緣〉》,國內不讓出版,而他便將書稿交給章士釗帶到香港自費出版。對于此書,其自謂乃“頹齡戲筆,疏誤可笑”。但此書在海外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。隨即,他又開始寫作歌頌一位青樓女子的《柳如是別傳》——更凸顯傷官格局叛逆之性,以及傷官配印之文人的刀筆之悍。同時,甲午之地支火性亦爆發(fā),真乃個性十足也。
66歲(丙申)年,1956年。丙火傷官透出,與地支正官相見,卻一次“傷官見官,為禍百端”;叛逆之性崛起。而因為眾多著名知識分子在批判胡風運動中紛紛中箭落馬,陳寅恪先生在預感不妙的同時,亦賦頗具叛骨之詩一首:“平生所學供埋骨,晚歲為詩欠砍頭”。
68歲(戊戌)年,1958年。陳寅恪先生歲運正偏財俱現,印星受損,學術遭難。是年,其在“反右運動”中被劃為“中右”,并受到激烈批判。而在全系71篇為國慶獻禮的重要論文中,就有36篇都是批判其學術思想的。同時,當年亦被剝奪了授課權,并陷于病困之中。在季羨林《懷念陳寅恪》曾有一段回憶錄,他說:“解放后不久,正當眾多的老知識分子興高采烈、激情未熄的時候,華蓋運便臨到頭上。運動一個接著一個,針對的全是知識分子。批完了《武訓傳》,批俞平伯,批完俞平伯,批胡適,一路批、批、批,斗、斗、斗,最后批到陳寅恪頭上。”
70和71歲的庚子、辛丑年(1960,1961年),此兩年官殺旺。雖然全國出現了致使“饑腸轆轆,餓殍遍野”的大饑荒。但所幸時任副總理的“南霸天”陶鑄比較敬重知識分子,指示“對于如陳寅恪、姜立夫等一流著名學者,他們生活上的需要和困難,全部由省委負責解決”,因此,其享受到“特供”待遇,同時亦被任命為中央文史研究館副館長。——官殺為喜而得用的象征。
八、72歲至82歲,大運為庚寅
這是陳寅恪先生人生最后一步大運,大運與先天年柱伏吟,此運忌在老年出現,因十年伏吟之期,總有一次引動。故訣云:“反吟伏吟,哭吟淋淋;不死自己,也死他人”。但據楊易德《名人八字死因筆記》中,統計了大量的名人死亡之應期,其中就有不少的就是逝世于“反吟伏吟”之大運。而此大運出現了金木戰(zhàn)局,三個寅木戰(zhàn)兩庚;則最終更是木被金克,木多金缺;其中間故也出現過骨折摔,即不慎摔斷過右腿。在其就醫(yī)半年余后,卻未獲治愈。而在此后的7年時間里,命主更基本是在床上度過的。陶鑄亦親自登門探病,并派三名護士照顧她。這已經算是受先天格局福蔭了。
下面為陳寅恪先生最后一步大運的幾個重要流年:
1962年,壬寅年,陳寅恪先生72歲剛交庚寅大運,先后天出現了四個寅木(如果他名字中的“寅”也算的話,就五個了);其金木戰(zhàn)局太甚,終于無解,此年其右腿摔斷骨折。
1964年,甲辰年,陳寅恪先生74歲。借助甲木劫財他人幫助,以克取辰土印庫之書。此年以驚人的毅力在失明并且承受骨折之苦的同時,以口述的形式完成了洋洋灑灑80余萬言的百科全書式的《柳如是別傳》之書。籍一個倚門賣笑的弱女子,特立獨行的形式來彰示其“獨立之思想,自由之精神”,人稱“其堅毅之精神,真有驚天地、泣鬼神的氣概”。——實是彰顯了傷官配印格人的巨大格局特性。
1966年,丙午年,陳寅恪先生76歲。“史無前例”的“文革”爆發(fā),而不巧的是,陳寅恪先生正走傷官流年運,此時即使沒有“反骨”都會犯官災,更何況一個本具一身“獨立之思想,獨立之精神”的個性叛逆,潔身自好的傲骨文人乎?據史料記載:“使他最傷心的是,他珍藏多年的大量書籍、詩文稿,多被洗劫”。而其當年更有如下慘景:
早就雙目失明、一條腿傷殘,行走不便的陳寅恪從肉體到心靈,飽受摧殘;盡管他多次寫書面檢查交待聲明“我生平沒有辦過不利于人民的事情。我教書四十年,只是專心教書和著作,從未實際辦過事”,但無濟于事,在一浪高過一浪“觸及靈魂”的“斗爭”大潮下,一次次地侵凌其身心。而伴隨“文革”的愈演愈烈,陳寅恪由原來的“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”,也水漲船高地被扣上“牛鬼蛇神”、“封建余孽”、“死不改悔的走資派”之類的高帽子,同時被指斥為大肆揮霍國家財產,享受高級護理待遇,有意污辱為其理療的年輕女護士等的“罪魁禍首”。當原中南第一書記、后調往中央的陶鑄被打倒以后,一度頗受陶鑄關懷的陳寅恪,自然受到株連,遭受更殘酷的批判。當接連得知當年勸自己北上卻吃了閉門羹的弟子、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汪篯自殺,許多好友、同仁慘遭不幸的消息后,陳寅恪痛心疾首,心力交瘁;助手黃萱被趕走,護士被撤離,工資停發(fā),存款凍結后,其處境更趨凄慘;由于連其住宅之門臉、衣柜、床頭,甚至衣服上都貼滿了大字報,使其夫婦終日惶惶不安;而造反派們卻以此為樂,繼而對其抄家,查封書籍,劫掠手稿和幾經劫難得以保存的極少珍藏。一有風吹草動,夫人唐筼總是挺身而出保護他,以至屢屢被毆打。(百度百科)
——慘景可見。但其大運流年雖非禎祥,實亦卻并不應致如此之悲慘;遺憾的是,在這個“共業(yè)、共運、共力”之作用下,唯獨沒有“共其獨立之思想”。在這十年動亂期間,陳寅恪先生才遭到了殘酷的折磨。
1967年,丁未年,陳寅恪先生77歲。其妻唐筼被折磨得心臟病發(fā)作,生命岌岌垂危,陳寅恪擔心妻子先他而去,并預先寫下一副挽聯:“涕泣對牛衣,卌載都成腸斷史;廢殘難豹隱,九泉稍待眼枯人。”而早在60年前,即命主17歲在上一個甲子的時候,卻并沒有這么悲慘,相反的是:“為甲申運后五年之流年,官殺開始發(fā)力;大運申主權;同年丁未與原局月柱天合地合而化木火。氣象更獨特,命主考入上海復旦公學。”可見其不僅僅是大運變得糟糕所致,變化之大,完全脫離于個人之命運,更關鍵在于大時代背景之影響力大于個人之命運所致。而非盡是“獨立思想者則其獨命致使”矣。
終年:1969年10月7日,這個學貫中西、融匯中外的一代史學大師、“國學”大師,20世紀世所罕見的一顆燦爛的文化巨星,終于在一個扭曲的時代,漫長的血雨腥風中隕落了。而陳寅恪先生之英逝于流年己酉;卻并沒有什么“注定死亡”的氣象。而甚至相反,早就六十年前,其十九歲時為相同的流年,反以第一名成績畢業(yè),隨之考入德國柏林大學?梢娖淠耸“死于非命”,即人們所云的“含恨離開人世”。故其人生之遭遇,故也并非全然是其“獨立命格”使然。而其終在廣州,終享年79歲。
自此這個令人欽佩的九死而不悔的學術老人,“有獨立人格,獨立思想”的文學巨匠,便因此用其生命為我們譜寫了一曲悲歌,也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命運與時代背景起伏的交響曲。“命運”,“非命”?其實陳寅恪先生一生都在對兩者進行共同的印證。